第(2/3)页 “砰砰砰!” 一連三槍。 全部都打在了天花板上。 蘇慈意的耳膜被這槍響震得隱隱作痛。 可槍口沒有被放下。 而是對準了江城海。 而經受過打在地板上的第一槍以后,江城海顯然已經做好了心理準備。 他篤定了江承宴不會開槍動他,所以他還頗為放松地后靠在了椅背上。 如果忽略他有點走火入魔的癲狂狀態,還有那連日來被囚在江家側宅所得的郁郁不得志后的憔悴面容。 江城海此時這般做派看上去還真有以前那高高在上的江家掌權人的幾分模樣。 他看上去非常輕松,一點都沒有被槍指著的緊張模樣。 蘇慈意只覺得,周遭的時間都好像要在這個時候凝固了。 可那槍口對著江城海舉了許久。 許久。 最終還是被放了下來。 僅僅只是一柄手槍而已,卻仿若有千鈞之重一般。 江承宴放下槍的那一刻,臉上以往的傲然與冷硬全都不見。 取而代之的是深深的寂寥和暗色。 他的驕傲在他媽媽的遺囑下不堪一擊,甚至任由江城海將他的傲骨扔在了地上一節一節地踩碎。 蘇慈意冷眼看著這一切。 細白的手卻在不知不覺間捏得緊緊的。 她無意聽到了這些江家秘辛,從前就覺得江承宴和自己是同一種人。 現在更加確認了。 他們就是同一種人。 同一種都在治愈著自己的過去,同一種踩在萬里高空上的鐵絲行走,同一種辛苦的活法。 江城海看見江承宴放下了手中的槍時,笑意在臉上丑陋地顯露。 “承晏,你也就這點能耐了。” 他嘲諷道。 可他的話音才剛剛落下。 一旁,一道纖細的身影突然閃過。 蘇慈意動作迅猛而輕巧地掠到了江承宴身邊,她手指一勾,手槍便輕而易舉地落入她的手中。 下一秒。 她猛的抬手,黑洞洞的槍口瞄準了江城海的腦袋。 空氣剎那間靜止。 江城海臉色突然慘白。 可蘇慈意沒有開槍,她嘴角綻出一抹絕美的微笑,美得逼人性命。 “怎么,怕了?” 這才幾秒鐘的工夫,江城海的額上就已經泌出了冷汗,“蘇慈意,你瘋了?!” 那槍口就不偏不倚地指著自己的腦袋,蘇慈意的手指就剛好按在扳機上,只要一個不留神,他隨時都可能葬送在蘇慈意手下! 江城海扭頭沖江承宴大聲吼道:“江承宴,你忘記你媽的遺囑了嗎?你忘記老爺子說的話了嗎!” “……” 江承宴深沉的血色眸子里終于有了一點點波瀾。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