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页 待两人骂骂咧咧的离开,袭垣骞眯起阴森桀骜的双眼,点燃一根烟,夹在指间,倚在桌前,手指轻轻抚过眉心。 记者—— 他立即转身返回到电脑前,进入邮箱,调出了聂咏儿之前传给他的,程东的手机通话记录备份…… 出了门,程浩便问:“袭垣骞说的那笔钱是怎么回事?” 程东坐在车里,绷着脸说:“你别听他瞎说!” 他发动车子,程浩瞪着他,“你是不是瞒着我和小妹吞钱了?” “都说了没有!”程东这会已是心烦意乱。 程浩冷笑:“最好是那样!如果让我发现你小子跟我和小妹藏心眼,我绝饶不了你!” 程东对他的话充耳不闻,心下却不安起来。 怪只怪,事出突然,他没想到鹤鸣会放弃到嘴的肉,主动把股份转让给袭垣骞,他根本就来不及去填那个窟窿!更何况,他哪里还有钱啊?! 程东恨恨的捶了下方向盘,该死! # 接到袭垣骞的电话后,聂咏儿便来到他的办公室。 摘下太阳镜,她抬眸看他,拧紧秀眉,质问道:“你疯了吗?你确定要这么做?” 袭垣骞靠坐在皮椅中,侧对她,目光凝向快要占据半面墙的落地窗外,声音慵懒:“我已经说得很清楚了。” 聂咏儿吃惊的望着他,似乎不敢相信他此刻的疯狂,“你知道这么做的后果吗?” 袭垣骞掀起眼皮,扭过头看她一眼,笑得邪魅,“不过就是毁灭而已。” 她张了张嘴,许久才说:“袭垣骞,你真的是疯了!” 袭垣骞并不以为意,轻笑出声:“这有什么不好?毁灭,预示新生。” 聂咏儿果断道:“我拒绝!随便你想怎么做,我都拒绝!” 袭垣骞站起身,来到她跟前,高傲的视线,落在她愈渐精致的脸上,淡淡出声:“我提供给你的机会,远比陪那些制片和导演睡觉要有价值得多。” 聂咏儿的脸色徒然一变,目光中尽是屈辱与愤怒,“袭垣骞!你不是神,你主宰不了任何人!” “没错,”他轻佻扬眉,以示认同,“但我能够改变你的未来。” “我不需要!” 现在的她,可以在任何人面前脱光衣服,却唯独在他这里保有一丝自尊。 袭垣骞嗤笑道:“当初程家兄妹俩之所以找了你,不就是这个目的吗?那时为什么能够答应,现在却来拒绝?聂咏儿,你不会真的以为自己今非昔比了吧?”逼近一步,他说:“我能把你捧到今天这个地位,我也能顷刻间把你打回原形!” 他的轻蔑,使她的自尊脆弱到不堪一击。 她的眼圈泛红,瞪着他,自嘲一笑,“好啊,那还等什么呢?反正在你眼里,我一直都跟个妓,女没两样!” 她立即转身,想要在眼泪崩溃前,逃离这个地方! “算帮我个忙。”身后,他的声音透出些许无力,至少,是在她面前从未流露过的真实情绪。 聂咏儿站在原地,缓缓回过头。 他将目光调向窗外,神情无奈又迷茫,“除了这么做,我想不到其它办法了。” 回眸,他说:“帮我。” 聂咏儿怔住,似乎不敢相信。 他的口吻,竟充满祈求…… 眼眸低垂,她悲哀的发现,她根本无法拒绝!这样的他,无论提出任何要求,她都拒绝不了。 这时,徐强敲门进来,“总裁,梁小姐来了。” 聂咏儿回头,看到走进的梁琨静,有些惊讶,“静姐?” 梁琨静朝她微微一笑,抬眸看袭垣骞,开门见山道:“我考虑过了,我接受你的提议。” # 隔天,聂咏儿参加一档网络直播节目,被问及初恋,一时失控崩溃大哭的视频,立即窜上热搜。视频中,她所提及那位初恋,还有横刀夺爱的s女星,也成为热议。 很快,开始有人陆续爆料,与聂咏儿那段无疾而终的恋情对象,正是名创现任总裁,袭垣骞。 接下来,s女星被人肉、袭垣骞刚进入公司时的新闻也被翻了出来,一切矛头都指向了商木棉…… 留言铺天盖地,从质疑到愤怒,网友中相互感染,渐渐形成了黑色的漩涡,将早前那个被赞“励志”的她彻底吞噬。 各种谩骂开始充斥网络,之后是各大报纸和电视!她与袭垣骞之前的恋情,出现了好几个版本,无不是说她攀上连清和这根高枝后,就抛弃了旧爱! 瞧,原定主角是聂咏儿的环宇广告片,被莫名撤掉,换成了商木棉,这就是最好的证明! 愤怒像滚雪球,紧紧裹了一层又一层,距离实质也是越来越远,越来越被人看不清。 就连商木棉答应连清和的求婚,也被解读成了一种多么不可饶恕的虚荣行为!什么“心机婊”“白莲花”都被冠到她头上…… 从天堂到地狱,不过短短三两天。 本来,木棉还能调整好心态,暂时不理这些流言蜚语。只要清和懂她就够了,别人爱说什么请便,她根本不在意!直到一张父亲当年的案件照片被曝光…… “连哥,我是云忆!你能联系到木棉吗?她的手机打不通,人也不在家!” 云忆在电话里焦急万分,而连清和此刻早已驾车赶去她的公寓。 他眉头深锁,最近两天的新闻,将木棉推向口诛笔伐的漩涡里,可她足够坚强,哪怕是面对记者刁钻的问题,或是网上各种辱骂,她都表现得十分坦然。 但是,当媒体将当年轰动香港的绑架案,以这种直白又**的方式,再次呈现到大众眼前时,他知道,那个姑娘再也无法承受。 赶去她的公寓,却是空荡荡。 # 站在名创的公司楼下,木棉没有任何情绪,径直走进去。 一路,她无视身边各种各样或猜忌,或惊讶,或鄙夷的目光,直奔总裁办公室。 徐强见是她,立即起身,弱弱的叫了声:“商小姐……” 木棉视右无睹,推开办公室的门。 袭垣骞正在接电话,抬起头,见是她,眸光出现细微波动,很快又被冷漠抚平。 他说:“待会再打给你。” 挂了电话,他站在原地,目光淡漠得好像陌生人。 木棉在他对面,同样视线冷静。 两人彼此对视,企图寻找什么,却发现是对时过境迁的讽刺。 木棉率先开口:“为什么要这么做?” 袭垣骞问她:“凭什么一口咬定是我?” 她一笑,“只有你知道,怎么做才是最残忍。” ... 第(3/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