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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微凉的眼泪滴落在手背上，戚锦川惊喜的抬眸。看到童菡紧闭着的上演，后知后觉，原来落泪的是他。

    苦笑一声，将她的手用力握在手心，试图驱散她的梦魇。起身，小心翼翼的抱在怀里，将头埋在她的发间，嗅着她的味道，低低哭泣。

    “对不起！”

    浅浅的啜泣声，夹杂着这三个字，缓缓落下。在寂静的病房，各自温暖着彼此。即使微不足道，却是最好的办法。

    昏暗中，静静守着她坐了整整一夜。看着她在梦中挣扎的样子，戚锦川第一次感到无助。那种来自心灵深处的无力感，狠狠给了他一棍。

    窗外亮起来，看着童菡紧闭的双眼，戚锦川有些紧张。她昏睡的时候，还能够勉强面对，可是一旦她醒了呢？自己应该怎么办？

    司曼琪手脚轻便的推门进去，幽幽望了眼戚锦川和童菡，眼帘微微一闪，站在他的身边。

    将整理好的文件递给他，闭了下眼睛，稳稳情绪。

    “锦川，我回去想了想。童菡肚子里的孩子没有了，你们之间的婚事也应该处理一下了。为了补偿她，我也拟了份股份转让合同，以保证她今后衣食无忧，你签字就好了。”

    戚锦川隐忍的深吸一口气，抬眸望了眼司曼琪。她这幅公事公办的态度，让人心寒。

    如果不是因为知道公司现在的情形，他几乎克制不住自己的怒火。

    “一定要这样吗？”

    看着戚锦川轻轻点头，司曼琪讲文件打开，正好是签字的那一页。

    只要他签字，就好办了。两个人之间的联系斩断，事情都做到这步了，童菡应该也不会缠着他了吧？

    “虽然这样做有些残忍，但现在我们两家都出现了危机。外界又都知道我们即将订婚的消息，所以只能这么做了。

    我知道，你在想什么。但是你我都不能回头，既然当初决定要合作，就不能反悔！”

    握着钢笔的手微微发颤，第一次觉得签字是多么艰难的事情。戚锦川深吸一口气，终究还是签好字，递给司曼琪。

    浑身脱力，就好像生过一场大病似的。

    嘴角的笑意稍纵即逝，司曼琪将文件收好。轻轻拍拍戚锦川的肩膀，微微颔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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