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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唱起来吧！”老哥催促他。

    “你先敲吧。”阿新还拉不下面子来。

    老哥也不客气，就“当当当”地敲起来那破脸盆来。一街的人都一愕，以为耍猴的来了，连忙围过来。阿新更难为情了。老哥敲了一阵，不见阿新开唱，就用胳臂顶了顶阿新，阿新没法，清清嗓子，出似乎从鼻子里挤出来的声音：

    “无所谓……无所谓……无所谓……无……”

    他慌得忘了下面一句怎么唱，就老是绕着这一句唱。周围的人见不是耍猴，而是一个光头像有毛病似地**，都跑开了。老哥气得拿擀面杖朝阿新的背上敲了一下，大骂道：

    “一共就两句词还不会唱，你他妈的真浑！重新来，声音放大！”

    说着又敲起破脸盆来。

    “当当当…….”

    “无所谓…….我无所谓…….我无所谓哎……”

    阿新终于想起来怎么唱，可是声音仍是那么轻，几乎没引人注意，人们只是听到破脸盆的声音“当当当”的响。

    “妈的，我不敲了，你清唱！”老哥把那破脸盆一扔朝阿新嚷道。

    “清……清唱？”阿新忸怩起来。

    “对，放开嗓子叫！让过来的人越多越好！”老哥恶狠狠地说。

    阿新没法子，只得闭起眼睛抬起头把嘴张大：

    “无所谓……我无所谓……我无所谓哎……”

    突然听得旁边冒出一个声音道：

    “你无所谓，我有所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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